1997年1月,在张国荣红馆复出演唱会的最后一场个人演唱会中,唐鹤德坐在场馆第五排,化身张国荣头号歌迷在台下支持他。
在演唱会上,张国荣说:“只要我开心,外间无权过问,我只会做回张国荣。”
随后,他唱了一首《月亮代表我的心》。他说,这首歌要送给自己的母亲,还要送给生命中另一位挚爱的朋友。其中“挚爱”两字,被他重重地强调。
张国荣在台上认真地讲自己的感情经历,然后向台下说:“你们知道我说的是谁,不就是唐先生么!”
只要是真爱就容不得隐藏,交往十二年后,张国荣终于能够勇敢地公开自己的爱人。
这一公开举动,并没有影响到张国荣在粉丝和公众心目中的地位和形象,反而获得更多的支持和祝福。他与唐鹤德,还被香港媒体票选为娱乐圈感情最坚固的情侣。
1982年,张国荣于香港丽晶酒店邂逅唐鹤德。那时的他正是最困难的时候,无论是演戏还是唱歌都屡遭不顺,有时经济拮据到连房租都付不起,平时的好朋友几乎都不见了踪迹。
那时的唐鹤德在金融业刚刚起步,经济也不太富裕,却能够把自己的积蓄拿出一大半资助张国荣,自己连着吃了好几个月最便宜的便当。
二十年后,张国荣才得知当年的唐鹤德资助自己后的境况。他曾说:“锦上添花的人数不胜数,而能够真正雪中送炭的又能有几个?那时我一没名气二没财富,却只有他能够这样对我。这样的人,怎能不令我感动和珍惜呢?”
1985年,张国荣迎来事业上的第一个高峰。他们也正式开始拍拖,但在当时社会并不很开放的香港,他们的感情是注定不被接受和祝福的。
有一次,张国荣在发现身后有狗仔偷拍时,不但没有躲藏,反而大方地拉起了爱人的手,于是便有了下面这张照片:
经历了许多事情之后,这张照片被各大杂志网站评选为:“本世纪最伟大的牵手”、“本世纪最坚定的牵手”,以及“本世纪最感动的牵手”。
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,张国荣提起唐鹤德,都是赞不绝口。听到有人夸赞唐鹤德,他会比自己得到夸赞还要高兴。他曾经说:“他(唐鹤德)是主赐给我的礼物。”
而对于张国荣来说,这世上有太多人喜欢他的绝代容颜,以及惊世才华;而只有一个人,能够无条件地包容他的任性和坏脾气,能够在他抑郁症发作的时候不离不弃,能够在他情绪失控的时候紧紧抱住他。那个人,就是唐鹤德。
但是,正如张国荣在《阿飞正传》中的那句台词:“你知不知道有一种鸟没有脚的?他的一生只能在天上飞来去。一辈子只能落地一次,那就是他死的时候。”风华绝代的他,还是没能打败抑郁症。
在张国荣的告别仪式上,一向英俊挺拔的唐鹤德形销骨立,看上去衰老了很多,靠着别人的搀扶才走完了全程。他以未亡人的身份为张国荣操办葬礼,在讣文亲属一栏,以挚爱身份排在首位。这场长达二十年的恋爱,终于得到了亲友和外界的一致尊重和接纳。
此后,唐鹤德深居简出。守着爱人的骨灰,一个人住在二人以前的公寓。张国荣十周年祭日时,出现在公众面前的他胡须满面,再不复玉树临风。当有记者提到张国荣时,他的神情立刻黯淡下来。
那是他心口上不能碰触的一道伤,历久弥新,永远痛着。
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们都在怀念张国荣,我们怀念他的倾世容颜,怀念他的惊艳才华,更怀念他与唐鹤德。
而当我们怀念他与唐鹤德的时候,其实隐含了一种希望:希望这个世界可以更宽容,更自由,希望每一份感情都可以被尊重,被珍视。
也是他们让我们相信,爱情不分性别,只关乎心意。于感情这一方面,他们是开荒拓土的勇士。尽管斯人已逝,但他依然用背影告诉后来者:真正高贵的不是异性恋或是同性恋,而是爱情本身。
此后,唐鹤德深居简出。守着爱人的骨灰,一个人住在二人以前的公寓。张国荣十周年祭日时,出现在公众面前的他胡须满面,再不复玉树临风。当有记者提到张国荣时,他的神情立刻黯淡下来。
那是他心口上不能碰触的一道伤,历久弥新,永远痛着。
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们都在怀念张国荣,我们怀念他的倾世容颜,怀念他的惊艳才华,更怀念他与唐鹤德。
而当我们怀念他与唐鹤德的时候,其实隐含了一种希望:希望这个世界可以更宽容,更自由,希望每一份感情都可以被尊重,被珍视。
也是他们让我们相信,爱情不分性别,只关乎心意。于感情这一方面,他们是开荒拓土的勇士。尽管斯人已逝,但他依然用背影告诉后来者:真正高贵的不是异性恋或是同性恋,而是爱情本身。
2001年,蔡康永在录制节目时,被当时的代班主持李敖突然问了一句:“蔡康永,你是不是GAY?”
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,蔡康永深呼吸了一下,鼓起勇气承认了。于是,他成为华人娱乐圈里第一个公开出柜的艺人,从此便面对着数不胜数的非议。
2011年,在综艺《康熙来了》上,李敖又对蔡康永说:“那个白先勇(比一个兰花指)跟你一样的那个病(同性恋)。”我们不知道蔡康永当时心里在想什么,他在现场只是略有尴尬地一笑了之。
《奇葩说》第二季里,蔡康永曾表示,同志的身份让自己感到很孤独。虽然出于理性考虑,他并不支持艺人出柜,但还是希望可以有人陪陪他。
谈到伤心处,蔡康永落泪道:“我唯一能够做到的事,就是向爸爸妈妈证明我们不是妖怪,我们可以很好地活在世界上。”
在知乎上看到一个问题大概是说:为什么很多人不是同性恋却要为同性恋发声呢?
其中有个回答很切中肯挈: “把同性恋换成女人,就是100年前的故事,换成黑人就是200年前的故事,换成苏格拉底就是2000年前的故事。”
也许就像当年的妇女解放和黑人解放运动一样,我们只是想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包容、更自由,想要一种更加平等、更加尊重的人际关系而已。
曾经,这个世界由男人来决定女人该不该受教育,白由人决定黑人能不能活下去,后来我们都认为这是荒诞的。而如今,我们却又让异性恋来决定同性恋能不能相爱,这无疑也是不合理的。
柴静在《看见》中有过这样一节采访:
“我们的社会为什么不接受同性恋者?”
“因为我们的性文化里,把生育当作性的目的,把无知当纯洁,把愚昧当德行,把偏见当原则。”
或许正是因为”性“的羞耻和不可碰触,同性恋才会令我们恐惧。但性取向本身就是天生的,人们否认同性恋的时候,其实是在否认自己。
我们也并不支持”异性是为了繁殖,同性才是真爱“这样的论调,刻意区分异性与同性的人,其实未必感受过真爱的滋味。用这样的言论来为同性恋”助威“,根本是对爱情的侮辱。
我们只想自由平等的恋爱,不想因为对方的性别而被贴上标签,从此被孤立于大众之外。爱上谁并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,如果这也是一种罪过,那其实是人类自身的悲哀。
归根结底,无论是妇女、黑人还是同性恋者,我们真正想要争取的从来不是爱某个人的自由,而是每个人都能平等生活的权利。
但愿不再有人从出生就注定辛苦地度过一生,以哥哥的善良,那将会是给他的最好慰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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