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破灭》的中央内容，是两个有才能、有抱负的青年理想幻灭的故事。主人公吕西安是一位诗人，在外省颇有些名气。他带着满脑子幻想来到巴黎，结果在巴黎新闻界恶劣风气的影响下，离开了严厉的创作道路，变成无耻的报痞文氓，最后在党派倾轧、文坛斗争中身败名裂。他的妹夫大卫·赛夏是个埋头苦干的发明家，由于敌不外同行的阴险算计，被迫抛却发明专利，从此弃绝了科学研究的理想。
作者将这两个青年的遭遇与整整一代青年的精神状态，与整个社会糊口，特别是巴黎糊口的影响牢牢联系在一起，使之具有了普遍意义。在巴尔扎克笔下，十九世纪的巴黎比如希腊神话中的塞壬女仙，不断地吸引着和毁灭着外省的青年。
“巴黎就像一座蛊惑人的堡垒，所有的外省青年都预备向它进攻……在这些才能、意志和成就的较量中，有着三十年来一代青年的惨史。”